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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撩人 (5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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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她想克制,除了心動之後的喜歡,都能克制。

蘇洛爾本想玩個欲擒故縱,哪知道展汐之真的沒再問, 她自己憋不住吐槽展汐之一點都不關心時筠斐。

展汐之被她的邏輯打敗, 配合蘇洛爾追問,威脅她:“你不說,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問你!”

蘇洛爾:那你答應我, 不能說是我說的,而且以後要對時筠斐好點,我拜托你, 你不喜歡她,也不要那麽搞她行不行?對一個人不愛,也不用冷漠吧?像個大人行不行?說到底, 你們都幼稚的要死,時筠斐,你,沈沐夏那個小崽子都是,對待感情都太絕對了,像我多好,想著這輩子能和時筠斐打一跑就行了。

展汐之: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,自己是貞女。

蘇洛爾:操,你這會兒記憶力又好了,我為了表示對這一跑的尊重,至今保留著純潔,還不夠貞烈?

展汐之:好好好,你最烈,喝醉烈的酒,想*最烈的女人,滿意了嗎?

蘇洛爾:你滾,我們認識這麽久,都不知道我的屬性,不知道我是尊貴無比的受嗎?

展汐之噗嗤一聲笑出來,她發現人真是禁不起深入了解,越了解蘇洛爾,越覺得她像個有趣的逗比。

如果沒有時筠斐,展汐之或許和蘇洛爾早就成為不錯的朋友,而且絕對是那種損友閨蜜。

鬥嘴完畢,蘇洛爾簡單介紹時筠斐的英雄事跡。

時筠斐是作為童星出道的,她出道那會還沒有時光傳媒,娛樂圈那時潛在的規則比現在還多。

時筠斐年輕漂亮,出水芙蓉一朵花,誰都喜歡。

據說曾經想潛規則的時筠斐的人都排隊,不過只有一個人付諸於實踐,被揍成了太監後,再也沒有人敢小瞧她。

說到底,時筠斐硬氣,家庭背景有重要原因,盡管家族裏重男輕女,但對外她是時家的千金。

時建業再重男輕女也不允許外人欺負他的女兒,時筠斐一條道跑到黑非要闖娛樂圈,時建業聽從夫人命令,直接創建一個娛樂公司,不為別的,就為自家閨女想進娛樂圈。

於是,時光傳媒就這樣成立了,而時筠斐也成為時光傳媒年紀最小的股東。

“所以,你看,時筠斐這性子,她要是說不行,誰敢搞她啊?”蘇魯爾怨婦般嘆氣,“也就你吧,幹了我們小筠斐還不負責,簡直是渣女,哼,現在還對小夏夏下手,你這頭老兔子牙口不好還妄圖想吃小腦斧!你……”

“你差不多得了。”展汐之臉都黑了,她以為忍一忍,讓蘇洛爾過過嘴癮,哪知道這家夥變本加厲。

對於得到時筠斐這件事,展汐之無法否認,但問題是也不能把責任都推給她。

時筠斐對待展汐之,就像是展汐之對待沈沐夏的升級高配版,時筠斐全方位變著花樣兒撩展汐之,威逼利誘全都用上了,展汐之年紀輕輕哪裏會想那麽多?

想起這一點,展汐之就得佩服自家小崽子,別看人家生龍活虎那陣能奮戰一整夜,但說不上的時候真能忍得住。

蘇洛爾的一番話倒是讓展汐之開始自責了,她對時筠斐真的一點都不理解,大概如時筠斐所說,她從沒喜歡過,所以不曾用心。

對不喜歡的人懶得關註,最初她對沈沐夏的關心也沒有現在這般誇張,現在是恨不能在沈沐夏身上安裝高清監視器,每天她都能看見沈沐夏的一舉一動。

如果現在問展汐之愛情是什麽,她會想到占有欲,她對沈沐夏從最初就有一種想要占為己有的私心。

夜深人靜時,展汐之給時筠斐發信息:

時筠斐,對不起,當年誤會你。

我們做不成戀人,可能的話希望我們是朋友,我希望你好好的。

我曾經跟你說過,我在這世上在意的人不多,遇見沈沐夏之前我在乎你,遇見沈沐夏之後我在乎你們。

你們在我心中是不一樣的,愛情上沈沐夏是無可替代,但親情上你同樣無可取代。

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你的家人,但因為你對我始終有愛情的期望,所以讓我不敢再用家人的方式去關心你。

時筠斐,無論你在哪,無論你在做什麽,我真的希望你是開心的。

不要放棄追求愛情,如同我沒有遇見沈沐夏之前,我也沒想過我會愛上誰。

不期而遇的愛情再美好,也需要你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世界,不要只把你的眼光放在我身上。

時筠斐,請你一定好好的,答應我,好嗎?

你記得我說過的願望嗎?我說我希望老去時,我們能坐在蔥郁的樹蔭下,喝茶賞花品世間百態。

我只和你這樣說,但沒有告訴你理由。

我現在告訴你,我小時候,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媽媽坐在家裏的大樹下,喝著酥油茶,啃著小羊排,遠處有白雲朵朵,像是我喜歡吃的彩色糖。

媽媽告訴我,世界上還有一種糖叫棉花糖,也是甜的。

我就一直記著,後來媽媽帶我去游樂場,我看見了記憶中的白雲,棉花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甜。

曾經所有的甜在我母親去世後都變成苦澀,我不敢吃糖果,我討厭雨天,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,想起我唯一的親人都離我而去。

我也曾以為,記憶中的棉花糖是最甜的,直到我遇見沈沐夏。

沈沐夏給我最甜的回憶時,也給我最苦澀的回憶,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終點,我甚至想過死。

我很長時間不能釋懷,但是後來我想通了,人生其實不就是這樣嗎?

因為未知,人生充滿驚嚇,但也充滿驚喜,不是嗎?

我們懷揣著最美好的願望,迎接最美好的,也接納最壞的。

也正因為生活的苦澀,才讓那份甘甜更讓人念念不忘的喜歡。

我和你的青蔥歲月,細細品味,不是只有苦澀的,我記得很多事。

你第一次去機場接我進組;

你第一次和我對戲排練;

你第一次帶我去吃正宗的西餐;

你第一次帶我吃龍蝦和螃蟹;

你第一次陪我走出人生的低谷;

……

時筠斐,無論怎樣否認,你在我的人生裏都有一席之地。

我無法像愛人那樣愛你,但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你對我的好。

我現在自己做經紀人了,我知道你的不容易,所以更感恩你曾經對我的好。

我希望,未來有機會,我能以展汐之的個人去回報你的好,而不是之前那個藝人展汐之。

時筠斐,回來吧,回到我們大家身邊。

蘇洛爾,沈沐夏,陳憶淺……我們都在等你。

如果你回來,我去接你,就像你第一次去機場接我入組一樣,我去接你回來,好不好?

我等你答覆。

時筠斐反反覆覆看了N次,淚水早已模糊視線。

小兔崽子長大了,真的長大了,一點都不可愛了。

長大有什麽好啊?時筠斐抹去眼淚,回覆展汐之:去機場接我沒有誠意,來西藏接我,還要來嗎?

展汐之等到夜深人靜,估計沈沐夏學習結束,她敲開書房的門。

沈沐夏擡眸,展汐之探著小腦袋,可憐巴巴地看她一眼。

沈沐夏揚起笑,指尖勾勾,展汐之聽話地過去,沈沐夏圈著她的腰肢,小臉埋在小腹一頓層。

沈沐夏本來層得正舒服,聽見展汐之說:“你好像夏朗。”沈沐夏立刻板起臉,不層了。

展汐之捧著沈沐夏的臉親兩口,“寶貝,我有事想跟你說。”

展汐之和蘇洛爾聊天談到的內容毫不保留地告訴沈沐夏,也將自己的手機交給沈沐夏。

沈沐夏翻看一長條信息,越看心裏越酸,想當初她們分手,展汐之可沒主動寫過這麽長的信息。

沈沐夏哼一聲,展汐之趴在書桌上偏頭親一口沈沐夏,“吃醋啦~”

“哼。”

“我對時筠斐真的沒有愛情。”

“哼哼。”

“你再哼我就欺負你。”

“哼~唔~”

一記長穩,沈沐夏不是吃素的,展汐之疼得眼淚差點流出來,“你這小虎牙不白長。”

沈沐夏將手機往桌上一拍,“我可以放你去找時筠斐,不過你現在的身體去西藏,不會有高反嗎?”

展汐之捧著沈沐夏的臉仔細端詳,這麽容易就同意了?沈沐夏腦門撞展汐之的額頭,“吃醋不會寫在臉上,我是在意,但是我知道你惦記時筠斐,我也擔心她,消失那麽久也不知道在搞什麽,你可以去,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。”

“然後恩?”

“我跟長官商量下。”

“恩……”

世上只有媽媽好,有什麽事都跟媽媽商量,真是好孩子。

沈青訸早就查到時筠斐的住處,在一家藏青旅館,幾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去布達拉宮。

至於具體做什麽,沈青訸沒去細致調查,既然沈沐夏主動說了,展汐之派阮閱跟著。

不過也有條件的,展汐之不在的時間,沈沐夏要麽搬回家住,要麽搬去沈沐荷那,總之不能一個人。

展汐之安心了,有家長在,萬事都周全,她最放心不下的問題解決,她沒有後顧之憂。

展汐之飛往西藏,沈沐夏搬到沈沐荷家裏,和夏朗一張書桌上學習,沈沐荷坐在中間看書。

夏朗不是很滿意現狀,平常沈沐荷在房間裏,都是坐在她身邊的。

夏朗不時瞅瞅沈沐荷,紙筆無形中往沈沐荷身邊靠,沈沐荷無奈,“你幹嘛呢?”

“嗚~”夏朗揪著小嘴兒叫喚,沈沐夏嫌棄,“你還是讓她坐你身邊吧,跟沒斷奶似的。”

為了讓夏朗安心寫作業,沈沐荷坐到夏朗身邊。

夏朗聰慧,試卷幾乎都是靠自己完成,偶爾最後一道大題可能會費些功夫。

大考當前,沈沐夏也沒有在意面子,不會的就直接問沈沐荷。

夏朗眼巴巴地瞅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湊到一起,她腆腆嘴兒,突然湊過去腆了一下沈沐荷。

沈沐荷嚇一跳,無奈地揉揉夏朗的腦袋,“乖啦,好好做題。”

夏朗靠在沈沐荷身上,寫試卷的時候也不忘層層,層完小鼻子湊過去再聞聞,繼續心滿意足地寫作業。

沈沐夏想忽略都不行,“她這麽癡漢的嗎?”層來層去還聞聞……這太禽獸了吧。

“你啊,看卷子。”沈沐荷拍拍沈沐夏的腦袋,夏朗擠過來,腦門頂著沈沐荷層,意思也要摸自己兩下才行。

“不僅癡漢,還是個醋精。”沈沐夏都氣笑了,“以後你找對象,我估計得被她舀死。”

只要是沈沐荷,不管和誰,做什麽,夏朗都吃醋,不知道吃醋為何物就已經成為醋王。

就在展汐之飛往西藏尋找時筠斐時,時光傳媒對外發布重大通知,解除時筠斐副總裁職位,並追究擅自離崗的責任。

沈沐夏休息時刷到新聞,哭笑不得,這是什麽奇葩公司啊?

那句話怎麽說的?瘋起來我自己都打。

整個時光傳媒籠罩在壓抑的氛圍之中,自從時筠斐消失後,公司大事由時建業親自處理。

時建業人在國外,鞭長莫及,大事匯報給時建業,小事暫時由閔凱澤直接管理。

閔凱澤在外人眼裏是青年才俊,年紀輕輕就登上優秀企業家排行榜,從商是一把好手,但對於娛樂圈的裏操作不甚了解。

仗著官二代的身份,一般圈裏人知道,都會敬著,這也是時建業一直看重閔凱澤的原因,錢權兩樣,閔凱澤都有。

金大腿不少人都想抱,閔凱澤出現在時光傳媒,從不缺捧場的人。

陳憶淺對於應酬不在行,原來有時筠斐帶著,她不需要過多費心,只要聽從時筠斐的安排就行。

時筠斐保護藝人在圈內也是出了名,有應酬她自己第一個出場,能不帶藝人出席就自己應付。

閔凱澤不同,他經商處身,對於交際應酬看得很重,所以進入時光傳媒後大刀闊斧改革。

除了對時筠斐采取緊急處理,同時帶著陳憶淺開始出息各種場合,美其名曰:增加曝光,結交人脈。

人脈無論何時都是稀缺資源,時建業身在外國無法親自結交,對於閔凱澤領著陳憶淺出入名流場合,心中不甘之後,生出對時筠斐的恨鐵不成鋼的怒氣。

如果時筠斐在公司好好幹,最差也是閔凱澤帶著時筠斐去結交名流,上流圈層男士居多,漂亮的女性有先天的優勢。現在時筠斐任性妄為,時建業也只能默默接受閔凱澤帶著陳憶淺出去。

陳憶淺和時光傳媒簽約5年,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,時建業看重這一點,如果陳憶淺想節約,付出的代價會非常慘重。現在有展汐之的前車之鑒,後有剛剛被罰的時筠斐,時建業料想陳憶淺暫時都會比較安分。

時筠斐擅離職守,時建業和時光傳媒的聯系,時筠斐全部切斷,時建業氣得暴跳如雷。

閔凱澤答應時建業會想辦法讓時筠斐回來,所以請老爺子稍安勿躁,時建業這才沒有派人硬來。

閔凱澤接手時光傳媒不是無條件的,條件一是時建業必須無條件支持他們的婚事;二是閔凱澤管理時光傳媒的過程中,時建業不能插手。

婚事,本就是時建業所期望的,至於公司管理,時建業相信閔凱澤的能力,他能創業走到百強企業,能力該是錯不了。

婚事有了,公司有人管,時建業樂得清閑,就是對於自己不爭氣的女兒,他想想就頭疼。

陳憶淺不喜歡交際,現在迫於合約,只能聽命。

夜深人靜時,陳憶淺回想起和時筠斐一起作曲填詞的時光,淚水打濕眼眶。

時總,你去哪裏了?說好我們一起寫歌創作的,怎麽就丟下我一個人?

章節目錄 深夜買醉

如果陳憶淺知道合作的時間這麽短, 她不會一下子簽約5年。

時筠斐曾經說過的話,陳憶淺都記得,時筠斐擔心她會像展汐之和沈沐夏一樣提前離開, 只是提前落跑的人是時筠斐。

陳憶淺不喜歡卻也不願就此放棄,她至少要等到時筠斐,她和時筠斐簽約, 她對時筠斐負責。

時光傳媒開除時筠斐, 別人或許都認可,但陳憶淺心裏從不認同。

如果未來某一天, 時筠斐對外回應, 她離開時光傳媒,陳憶淺會在那一天義無反顧地離開, 無論需要多大的代價。

陳憶淺想給時筠斐發信息,卻又不知該說什麽, 時筠斐離開一定是傷透了心。

心病還得心藥醫, 陳憶淺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,這讓她心酸無力,她很想珍視的人一再被傷害。

似乎除了等, 什麽都做不了, 陳憶淺仿佛回到出道之前的日子,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,然後等機會。

你若盛開, 清風自來, 陳憶淺一直堅信, 才等來時筠斐這股悠悠清風, 成就她不一樣的人生。

為了自己,為了時筠斐, 無論如何厭惡,都要堅持,每一次飯局陳憶淺都要鼓勵自己一千遍。

喝酒的事,陳憶淺不擅長,以往有時筠斐替她擋酒,現在閔凱澤會替她擋酒。

有那麽一瞬,陳憶淺會產生錯覺,感覺閔凱澤是時筠斐,她會因此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。可夢醒也是一瞬而已,閔凱澤叫她,陳憶淺腦海中熟悉的畫面碎裂,不是時筠斐,是閔凱澤。

“沒事吧?”閔凱澤人前謙謙君子,對陳憶淺溫柔相待,“我扶你吧。”

陳憶淺搖搖頭,步伐略顯踉蹌,她走在悶熱的夜色街頭,心裏頭冷得直打寒戰。

像是無窮無盡的噩夢,推開一扇門,還有一扇門,陳憶淺總覺得再走一個街角,她就可以看見她思念的人,可是熙攘的街頭,都是陌生的面孔。

時筠斐……你到底在哪啊?陳憶淺淚水模糊視線,第一次體會到內心酸痛和無助,夾雜一絲無處宣洩的委屈。

陳憶淺一路邊走一路播時筠斐的電話,不知多少遍,她終於聽見那頭傳來一聲,“餵。”

“時筠斐!”陳憶淺聲嘶力竭地喊她的名字,“你還要躲多久?”

陳憶淺委屈而又難過,她心口積壓太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,“我快要承受不住了!你為什麽還不回來!”

陳憶淺淚水滑下來,她帶著極大的怨氣質問時筠斐,“不是你說的要重新回到華語樂壇的巔峰嗎?你這樣怎麽回去啊?你不是教我再苦再累都要堅持嗎?你不是說堅持才能強大?不是說強大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聖後嗎?你教我那麽多,為什麽自己都做不到?”

陳憶淺哭到不能自已,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拍到登上熱搜。

#陳憶淺深夜買醉#

陳憶淺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,她聽不見時筠斐的回應,握著電話蹲在路邊痛哭。

展汐之走了,沈沐夏走了,時筠斐走了……只有她自己了。

追逐夢想的路上,是要一直失去嗎?陳憶淺不明白了,她最初設想的很美好,她們一起走下去,是要走一輩子的。

似乎這一切,就像是個笑話,唯獨她當真了,陳憶淺感覺自己走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好像走丟了。

閔凱澤氣喘籲籲追過來找到陳憶淺,“你嚇死我,給你買瓶水的功夫人就不見了。”閔凱澤擰開瓶蓋遞過來,陳憶淺不接。閔凱澤有餵她的打算,陳憶淺突然打開閔凱澤的手,紅著眼眶怒道:“你不要忘了,你是時筠斐的未婚夫!”

陳憶淺的表述是提醒閔凱澤註意自己的身份,閔凱澤卻聽成另外一種意思,“為了你,我可以放棄時筠斐,我本就不喜歡她。”

陳憶淺直直地望著閔凱澤,模糊的視線下的那張臉扭曲到醜陋,不喜歡?放棄?陳憶淺突然上前猛地揪住閔凱澤的衣領,“你……你剛剛說什麽?”陳憶淺怒火中燒,閔凱澤突然抱住她,認真地說:“我說我為了你可以毀掉婚約,我不喜歡她。”閔凱澤再次錯誤理解陳憶淺的話,他以為陳憶淺是在考驗他,所以一再表忠心。

陳憶淺只覺可笑,時建業是最大的笑柄,他最心心念念的得意夫婿根本就不喜歡時筠斐。

“那你為什麽還要……”陳憶淺因為醉酒表達能力明顯下降,閔凱澤知道她要問什麽,拿出對付一般女孩子的套路,“沒遇見你之前,我不知道什麽是喜歡,我想過遵從父命,但是最近和你接觸越來越多,我越覺得你很溫柔,善良,體貼,很符合我的……”

啪!突然而來的一巴掌,打得閔凱澤腦袋一嗡,陳憶淺哭著笑了,“我這樣你還喜歡?”

閔凱澤的臉色僵了僵,旋即道:“憶淺,我是真的喜歡你,你認真考慮下,我現在先送你回家。”和陳憶淺接觸的這段日子,閔凱澤對陳憶淺的盈盈淺笑最為難忘,只是閔凱澤不知道,那所謂的笑是陳憶淺想著時筠斐而漾出的笑意。

陳憶淺倒退,擺手道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回家,你不要跟著我。”陳憶淺踉蹌地攔了一輛出租車,她不知道這世界怎麽了,為什麽所有人都想傷害時筠斐,她要告訴時筠斐,不要嫁給那個王八蛋。

陳憶淺借師傅的充電寶,開機顯示有未接電話,她沒搭理,自顧戳開時筠斐的微信,顫抖的手敲字:

別嫁給閔凱澤。

嫁給我,都比嫁給他強。

至少我會一心一意對你。

他TMD說喜歡我,哈哈哈 ,太好笑了。

你們富人的世界我不懂,

愛情是你們的游戲嗎?

別玩愛情了,

愛情很高貴的 啊。

我們那麽看重的愛情,你們就這樣玩弄。

如果你和閔凱澤一樣,那你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的。

你聽見了嗎?時筠斐。

不回我信息,混蛋!混 蛋!混蛋!

我想舀死你,時筠斐!

我為了你留在時光傳媒 ,你卻自己跑了!

你給我句痛快話,你如果不回來了,我也走了。

你回我,回我啊!膽小鬼!

顫抖的指尖,敲下這麽多句子,一直到家才發完,陳憶淺給手機充電就眼巴巴地望著手機。

陳憶淺開始犯困,迷迷糊糊要入睡時,手機突然響了。

陳憶淺手忙腳亂地抓起手機,是時筠斐。

“憶淺。”時筠斐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,陳憶淺所有的小脾氣都沒了,淚水嘩嘩流。

“到家了嗎?”時筠斐提問,陳憶淺回答。

時筠斐確認陳憶淺安全到家後松口氣,“你好好休息,等你明天醒了我們再聊。”

陳憶淺吸吸鼻子,委屈巴巴,“明天你就不會理我了。”

“不會的。”

“騙人。”

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?”

“你說了一起走下去的。 ”

“……”時筠斐扶額,看著旁邊一臉壞笑的展汐之,無奈地哄道:“你先睡覺,明天我給你打電話,好不好?”

“你不給我打電話呢?”

“那我回去,你就舀死我 。”

“你說的。”

陳憶淺終於睡覺去了,時筠斐掛斷電話,無奈道:“以後不準擅自接我電話。”

展汐之嘖嘖兩聲,“我還不是看陳憶淺可憐嗎?反反覆覆打了幾十回。”陳憶淺的執著,讓展汐之想起尋找沈沐夏的自己,恨不能順著電話線爬過去揪住對方。

展汐之能來,時筠斐知足了,”別一臉壞笑了,高反難受還不去睡。”

展汐之嘆氣,她要是能睡著就好了,“咱們早點回到平原地帶吧,我怕死在這。”

時筠斐啐了一聲,“給我連呸三下。”展汐之無奈,呸了三下認真地說:“我說真的,明天就回去吧,你再不回去,陳憶淺也有危險,我看熱搜上都是她,明天等她醒了,她看見人設崩塌估計會嚇到。”

時筠斐長籲短嘆,嘆自己奔波勞碌命,從蘇洛爾到展汐之,從沈沐夏到陳憶淺,“我這輩子就為你們活了,還活得亂糟糟。”時筠斐苦笑,“你們一個兩個都恨我,我何苦來的?”

“陳憶淺可沒恨你。”展汐之坐到床邊,“她不是說讓你嫁給她嗎?”展汐之一本正經地開時筠斐的玩笑,氣得時筠斐想掐她。

展汐之閃身躲開,“我可沒說錯,她微信裏自己說的,我認真的,你覺得陳憶淺怎麽樣?”不等時筠斐回答,展汐之便自顧說:“我是覺得小姑娘很不錯,有韌勁兒的人也長情,人家為了你都扇閔凱澤耳光,還為你留在時光傳媒,你還想怎麽樣?”

時筠斐搖頭,她不想怎麽樣,累了,倦了,對於感情,時筠斐不抱希望,也不想浪費陳憶淺的大好青春。

展汐之展示誠意接時筠斐,時筠斐也展示誠意,表示會盡快回去,不過也說:“你既然都來了,在這邊旅游幾天再走,下次再來不知什麽時候。”

展汐之當著時筠斐的面跟沈沐夏視頻征詢她的意見,時筠斐在一旁唉聲嘆氣,小兔崽子也有這麽乖的一天。

沈沐夏透過鏡頭看見時筠斐,人明顯瘦了黑了,“時總,差不多就回來吧,大家都記掛著你。”時筠斐嘖嘖兩聲,小崽子會說話了啊,她故意逗道:“展汐之在我房間裏哦,沒準我們還要睡一張床的。”

沈沐夏小臉黑了,時筠斐滿意地偷笑,展汐之恨恨瞪她兩眼,哄沈沐夏:“別聽她瞎說,我和你母親派來的人一個房間,你今晚有沒有乖乖?”

情侶狗秀恩愛不分時間地點,兩個人隔著千山萬水也要親來親去,時筠斐也是醉了。

沈沐夏讓展汐之確保身體沒有大礙的情況在那邊多玩幾天,她在姐姐家,不用擔心。

展汐之回到自己房間睡不著,瞅瞅旁邊床上寡言的女人,她連什麽名字都沒問出來。

展汐之有心聊幾句,可對方都不愛搭理她,展汐之受挫,沈青訸身邊的人跟沈青訸一樣高冷。

翌日,時筠斐一早給陳憶淺打電話,醒酒的陳憶淺沒有昨晚的雄風,變成乖乖的羊寶寶了。

時筠斐提醒陳憶淺別去關註網上的事,也不要回應,一切等她回去再說。

陳憶淺恍如在夢裏,時總真的要回來了?陳憶淺趴在床上翻微博,昨晚喝醉也不至於失去意識,只是清醒時親眼看見,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小。

閔凱澤的微信來的剛剛好,他展現出禮貌而又溫柔的一面,讓陳憶淺只覺得惡心。

陳憶淺沒搭理閔凱澤,翻看和時筠斐的聊天記錄,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居然發那麽一長串的內容。

如果不是內容就在她的手機上,陳憶淺都不會相信,那番話是她說的,讓時總嫁給她……她是瘋了吧?

時總居然都沒有說她……陳憶淺臉頰微紅,心跳有點快。

時建業看到熱搜,氣得差點噴出半口血,不過答應閔凱澤輕易不插手,他暫時就觀望,順便也看看閔凱澤的應變能力如何。

閔凱澤主動打電話給陳憶淺沒人接,主動發信息沒人回,最後他上門,陳憶淺沒有任何回應。

閔凱澤:陳憶淺,我知道你在家,我現在以時光傳媒負責人的身份跟你談工作,希望你能拿出應有的態度,網上的熱搜話題一直不處理,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。

閔凱澤昨晚也是喝酒之後的狀態,欠缺思考,操之過急,現在他沒有拿下陳憶淺,擔心會對自己造成不利。

如果是昨天之前的陳憶淺,她大概真會不知所措,不過接到時筠斐的電話後,她莫名地安心。

陳憶淺只想聽從時筠斐的,對於閔凱澤的威逼利誘,她的反應就像是木頭人。

閔凱澤不能任由網上的新聞發酵,如果陳憶淺是這個態度的話,他會優先保護自己的利益。

閔凱澤到底還是給陳憶淺留有一絲餘地,他通過時光傳媒官方微博表示:昨晚應酬結束後,陳憶淺的情緒不穩,他一路不放心跟著陳憶淺,醉酒後的陳憶淺有言行過激的行為,他都能理解,也不會追究什麽。對於抱陳憶淺的行為,閔凱澤解釋為擔心陳憶淺摔倒,畢竟她喝了不少酒。

閔凱澤還表示,現在他們是一家人,希望不要有人拿別人的家事作文章。別說是一個公司,就真的一家人,也難免有矛盾,醉酒之下的失禮,閔凱澤都能理解。

閔凱澤將自己塑造成大度寬厚的好男人好領導形象,陳憶淺一直沒有發聲,有人說是陳憶淺心虛,有人說陳憶淺可能有難言之隱。

沈沐夏休息時翻手機,翻到時光傳媒的官方回覆,她很想嘔吐表示“敬意”。

沈沐夏因為時筠斐和陳憶淺鬧得不愉快,兩個人再沒聯系,眼下她和展汐之重修於好,而展汐之和時筠斐也放下過去往前看。沈沐夏也沒揪著過去,主動發信息問候陳憶淺,寬慰她對於網上的話題沒有必要在意,人紅是非多,不搭理他們,他們過幾天自己就消停了。

時筠斐露面,陳憶淺對於沈沐夏的覆雜情緒淡了不少,在得知展汐之主動去西藏接時筠斐後,陳憶淺對於她們的抵觸幾乎消失殆盡。

陳憶淺:謝謝你安慰我,沐夏。

沈沐夏記仇歸記仇,也懂得感恩,她難過時,陳憶淺的關心,沈沐夏都很感謝。

陳憶淺一時間人設崩塌,清純質樸的音樂人深夜買醉,毆打時光傳媒新負責人,現在躲在暗處不回

應……

不知是誰翻出舊賬,重提陳憶淺在酒吧工作的事,有人冷嘲熱諷,難怪深夜買醉,大概以前常幹吧?

有人附和,是啊,現在火了,不用顧忌了,也不用裝了,真實自我活著很輕松哈?

也有人反駁:一面之詞不可信,陳憶淺沒有回應前,我還是持觀望態度。

陳憶淺幹脆丟開手機,連同紛紛擾擾一同丟開。

展汐之的旅游計劃還沒開始實行,就傳來沈沐夏住院的消息,

章節目錄 高考

展汐之打給沈沐荷沒人接, 她無奈之下打給沈青訸。

沈青訸平淡的語氣簡單說明來龍去脈,沈沐夏和夏朗出去買東西。沈沐夏進去買東西,夏朗在外面等著,遇見求助的人,夏朗好心幫忙,沈沐夏出來時揭穿, “那種都是騙錢的。”夏朗一氣之下追著騙子而去, 不成想兩人追到了老窩。

沈沐夏和夏朗的身手其實都不弱,奈何對方人多, 手裏都有武器, 兩人吃虧被揍。

沈沐夏傷得重,夏朗傷得更重, 沈沐荷看見兩人渾身是血回來,魂兒都要嚇飛了。

雖說都傷了, 卻意外中成了英雄, 無意中協助警方端掉騙子的賊窩。

展汐之反覆確認沈沐夏沒事才松口氣,當晚買機票和時筠斐飛回北.京,醫院裏碰見熟人, 展汐之記得, 蘇裏似乎也是沈沐夏的幹媽。展汐之再度感嘆,沈沐夏的幹媽團隊太強大,遍地是幹媽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怪。

沈青訸, 沈絳年和沈沐荷都在病房裏, 夏朗不安分, 全程靠沈沐荷才安生。

沈沐夏由沈青訸和沈絳年輪流照顧, 展汐之回來,趕忙讓她們回去休息。

沈絳年不想走, 沈青訸攬著她的肩膀,“你一天一夜沒睡了,這邊不會有事的。”時筠斐過來探望,沒停留多久,就直接坐車回杭州了。

房裏終於剩下兩對人,又到了打針時間,夏朗縮在沈沐荷懷裏不肯打針。

沈沐夏靠在展汐之懷裏嘲笑夏朗,展汐之無奈地擰沈沐夏的耳朵,“都要高考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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